第14章 程老爺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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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靜嫻第二天下了班，就去醫院接了自己的爺爺，老爺子精神奕奕的坐在病床旁，東西都已經打包好了，放在他的腳邊。
在看到程靜嫻的時候，他才站起身來：“怎麽那麽晚才到？”
“剛才在路上堵了一會兒。”程靜嫻趕忙去幫忙拎東西，然後攙扶著老爺子出了門。
剛出門就看到了院長過來了，老爺子和他聊了聊，院長大概交代了一下老爺子的身體，看著乖巧的程靜嫻便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你爺爺如果有什麽事情，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程靜嫻笑著點頭。
後來院長因為事情便離開了，程靜嫻繼續攙扶著老爺子出了醫院的大門。
老爺子不喜歡讓程靜嫻使用能力，所以也不讓程靜嫻用超能力把自己送回家，執意要像普通人那樣回去。
像普通人那樣從醫院回到家，那就是搭乘交通工具，公交車是不能擠了，好在醫院門口有各種出租車，也不怕打不著。
程靜嫻剛想伸手打一輛公交車，就看到自己面前停了一輛白色的轎車。
“程程。”晉世然把車窗搖下來，笑著對程靜嫻說：“我來接你們了。”
“是你？”程靜嫻有點驚訝：“你怎麽知道我在這？”
晉世然微微一笑：“這就不要管了，老爺子，上車吧，我送你們回去。”
老爺子看了看晉世然的臉，面色有點疑惑，但是看到他和自己孫女認識，也就不做聲了。
“爺爺，咱們上去吧。”程靜嫻也樂意搭這個順風車，畢竟老爺子剛出院身體不好，私家車的環境至少比出租車好。
老爺子坐在後排，程靜嫻就跟晉世然一起坐在了前排。
晉世然絲毫沒有昨天晚上的心理陰影，走在熟悉的路上，還偶爾能和身邊的程靜嫻聊聊天。
其實他這次來一是為了接送程靜嫻回家，二也是過來觀察觀察程靜嫻家附近有沒有可疑的人，畢竟現在暫時聯系不到對方的人，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麽想法。
車停在門前，程靜嫻的家是一個在小區裏面最角落的一個小院子，不大的院子裏面有一個小桌子和兩個小馬紮，旁邊還有一棵一看就知道年齡不小的老槐樹。
瓦房也是年久失修的模樣，看起來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，很難想象這是一個現代人居住的地方。
把老爺子攙扶進屋子，程靜嫻就要出去招呼晉世然，卻被他喊住了。
“程程。”老爺子眼睛犀利的看著她：“那個男人和你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只是普通朋友關系。”程靜嫻乖乖地回答。
老爺子摸索著坐在床邊，嘆了口氣：“你知道，我們不是普通人，不能跟普通人一樣生活。”
程靜嫻為難的捏著自己的衣角，她似乎已經察覺出來爺爺要說什麽了。
“回頭你收拾收拾，我們改天就搬家。”
程靜嫻擡頭看著老爺子，他們已經在這裏住了五年多了，之前都是跟著爺爺到處搬家，小的時候程靜嫻是沒有什麽主見的，可是現在不一樣，她在這個城市有同事有朋友，她並不想離開。
老爺子看出了孫女的想法，略微有些生氣：“讓我們經常搬家的人都是誰！還不是因為你麽！”
“爺爺……”
“必須搬家！”老爺子吹胡子瞪眼：“明天你就去店裏把工作辭了，聽到沒有！”
房子本來就簡陋，老爺子說話的聲音也沒有壓低，自然盡數被晉世然聽到了耳中，他撩開簾子走了進來。
“你們打算要搬家麽？”晉世然明知故問。
老爺子心情本來就不好，可是晉世然畢竟是客人，他也不能給這年輕人使臉色，只能對他說：“不好意思，這位先生，謝謝你送我們回來，現在天色也不早了，我們就不留你在這裏吃飯了。”
趕人的意味非常明顯，但是晉世然竟然裝傻充楞的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：“沒事啊，你們也沒吃飯吧，我待會兒去外面定一桌菜，咱們一塊吃。”
“這位先生。”老爺子的態度也很強硬：“我們家的事情你可能不了解，現在真的不方便留你，等下回再來吧。”
晉世然笑著：“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，做父母家長的都是為了孩子考慮，想必您剛才說的搬家也是為了程程吧。”
對於這個話，倒是說到了老爺子的心坎裏，他的的確確是在擔心程靜嫻，這姑娘年紀小不懂事，如果照這樣胡鬧下去，指不定會引來什麽殺身之禍。
“可是程程畢竟是個成年人，她作為一個姑娘家肯定想要自己的朋友和圈子。”晉世然笑得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：“而且她在公司也是非常有人緣的，大家也都很照顧她。”
程靜嫻看著幫自己說話的晉世然，竟然微微有些出神。
老爺子看了一眼程靜嫻，終究還是嘆了口氣，他往前挪了挪位置，跟晉世然說道：“不是我不讓程程交朋友，是因為這孩子跟普通人不一樣。”
“老爺子，這就不對了。”晉世然糾正說：“程程哪裏不是普通人呢？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，可是一味的保護，並不能給她帶來安全。”
老爺子竟然點了點頭：“是啊，我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了，不知道還能活多久……”
晉世然也湊近了安慰他：“老爺子只要放寬心，現在醫療水平那麽發達，您肯定還能活個百八十年呢。”
看著晉世然把老爺子哄的一楞一楞的，程靜嫻一副見了鬼的表情。
兩個人很快就聊了起來，足足聊了兩個鐘頭，老爺子平常在家裏，程靜嫻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，自然憋屈了他。
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話癆，說話還賊合老爺子心意，自然就一不小心聊多了。
一擡眼，已經是晚上7點鐘了，他們還都沒有吃飯，於是晉世然就趕緊定了一桌子飯菜送過來，好酒好菜的哄了老爺子一陣。
“到底是生意人啊……”程靜嫻有點驚訝晉世然的飯桌主導權，微微有些羨慕他這種能說會道的。
就在這時，她的手機響了起來，掏出了一看是嚴臨蘇的電話。
“餵，程程。”嚴臨蘇在電話那邊笑道：“你今天晚上來不來，我們都到齊了。”
給嚴臨蘇的送別慶祝大餐，店裏的人去了七七八八，這半大小夥子很受人歡迎，脾氣好長得也可人，這一次聚會自然人不會少。
程靜嫻有點為難，老爺子剛剛出院，現在出去萬一有什麽事情找不到自己怎麽辦？
還沒等程靜嫻拒絕，嚴臨蘇那邊似乎就開始吵鬧起來了，依稀能夠聽到幾個同事的咋咋呼呼的喊叫聲。
“哎呀你們別搗亂，我……我就給她打個電話……”嚴臨蘇紅著臉訓斥了那一群人，然後憋著臉說：“我把地址發你手機上，你要來就來吧。”
這時嚴臨蘇身邊的同事們一起起哄：“程程必須來！”
“程程你快點過來，我們小蘇蘇要按耐不住了！”
“哈哈哈哈，你看他臉都紅了！”
嚴臨蘇趕忙喊道：“你們別鬧了，別鬧了！”
聽著那邊吵吵嚷嚷的聲音，程靜嫻也微微笑了起來，她真的挺喜歡自己的同事，一個個都讓她感受到了作為普通人應該有的幸福。
掛斷電話之後，程靜嫻呆坐在飯桌前，看著嚴臨蘇發給她的地址，那是一家中檔餐廳，距離家也不遠。
“是你同事那群人吧？”老爺子竟然破天荒的開了口：“你想去就去吧。”
程靜嫻楞楞的看著自己爺爺，有點不敢置信。
老爺子一邊吃著飯菜，一邊說：“你整天悶在家裏不覺得無聊麽，同事請你出去你就出去玩吧。”
晉世然看到老爺子態度緩和也笑道：“是啊，程程你就去玩吧，我跟老爺子嘮嘮嗑，就放心吧。”
老爺子也笑了笑：“小晉會下棋麽？”
“您喜歡下什麽棋？”
“就象棋吧，正好我家有棋盤。”
“好啊。”晉世然笑呵呵的說：“我也好久沒下棋了，您可得讓讓我。”
在兩個人的歡聲笑語中，程靜嫻只能出了門，一轉眼就到了約定的地點，然後推門進去。
老爺子跟晉世然下著棋，老舊的電視機裏傳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，這讓晉世然突然有種穿越到了七八十年代的感覺。
老爺子一邊下棋，一邊說道：“小晉啊，你是在哪裏工作的？”
“我自己開了家公司。”晉世然微微有些得意的說：“公司不算大，幾百個員工吧。”
“那你可算是事業有成了啊。”老爺子笑道：“你是怎麽認識我家程程的？”
晉世然的棋子就是一頓，老爺子一邊觀摩著棋盤一邊說道：“小夥子，你在追她麽？”
放下手中的棋子，晉世然點頭說道：“對，我喜歡程靜嫻。”
老爺子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意外，只是看向他說：“你不能喜歡她，因為你們不可能在一起。”
“我這不是在為難你，其實我挺喜歡你的，年輕帥氣的小夥子，沒必要。”老爺子眼中微微含著淚光：“沒必要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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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看到程靜嫻的時候，他才站起身來：“怎麽那麽晚才到？”
“剛才在路上堵了一會兒。”程靜嫻趕忙去幫忙拎東西，然後攙扶著老爺子出了門。
剛出門就看到了院長過來了，老爺子和他聊了聊，院長大概交代了一下老爺子的身體，看著乖巧的程靜嫻便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你爺爺如果有什麽事情，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程靜嫻笑著點頭。
後來院長因為事情便離開了，程靜嫻繼續攙扶著老爺子出了醫院的大門。
老爺子不喜歡讓程靜嫻使用能力，所以也不讓程靜嫻用超能力把自己送回家，執意要像普通人那樣回去。
像普通人那樣從醫院回到家，那就是搭乘交通工具，公交車是不能擠了，好在醫院門口有各種出租車，也不怕打不著。
程靜嫻剛想伸手打一輛公交車，就看到自己面前停了一輛白色的轎車。
“程程。”晉世然把車窗搖下來，笑著對程靜嫻說：“我來接你們了。”
“是你？”程靜嫻有點驚訝：“你怎麽知道我在這？”
晉世然微微一笑：“這就不要管了，老爺子，上車吧，我送你們回去。”
老爺子看了看晉世然的臉，面色有點疑惑，但是看到他和自己孫女認識，也就不做聲了。
“爺爺，咱們上去吧。”程靜嫻也樂意搭這個順風車，畢竟老爺子剛出院身體不好，私家車的環境至少比出租車好。
老爺子坐在後排，程靜嫻就跟晉世然一起坐在了前排。
晉世然絲毫沒有昨天晚上的心理陰影，走在熟悉的路上，還偶爾能和身邊的程靜嫻聊聊天。
其實他這次來一是為了接送程靜嫻回家，二也是過來觀察觀察程靜嫻家附近有沒有可疑的人，畢竟現在暫時聯系不到對方的人，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麽想法。
車停在門前，程靜嫻的家是一個在小區裏面最角落的一個小院子，不大的院子裏面有一個小桌子和兩個小馬紮，旁邊還有一棵一看就知道年齡不小的老槐樹。
瓦房也是年久失修的模樣，看起來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，很難想象這是一個現代人居住的地方。
把老爺子攙扶進屋子，程靜嫻就要出去招呼晉世然，卻被他喊住了。
“程程。”老爺子眼睛犀利的看著她：“那個男人和你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只是普通朋友關系。”程靜嫻乖乖地回答。
老爺子摸索著坐在床邊，嘆了口氣：“你知道，我們不是普通人，不能跟普通人一樣生活。”
程靜嫻為難的捏著自己的衣角，她似乎已經察覺出來爺爺要說什麽了。
“回頭你收拾收拾，我們改天就搬家。”
程靜嫻擡頭看著老爺子，他們已經在這裏住了五年多了，之前都是跟著爺爺到處搬家，小的時候程靜嫻是沒有什麽主見的，可是現在不一樣，她在這個城市有同事有朋友，她並不想離開。
老爺子看出了孫女的想法，略微有些生氣：“讓我們經常搬家的人都是誰！還不是因為你麽！”
“爺爺……”
“必須搬家！”老爺子吹胡子瞪眼：“明天你就去店裏把工作辭了，聽到沒有！”
房子本來就簡陋，老爺子說話的聲音也沒有壓低，自然盡數被晉世然聽到了耳中，他撩開簾子走了進來。
“你們打算要搬家麽？”晉世然明知故問。
老爺子心情本來就不好，可是晉世然畢竟是客人，他也不能給這年輕人使臉色，只能對他說：“不好意思，這位先生，謝謝你送我們回來，現在天色也不早了，我們就不留你在這裏吃飯了。”
趕人的意味非常明顯，但是晉世然竟然裝傻充楞的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：“沒事啊，你們也沒吃飯吧，我待會兒去外面定一桌菜，咱們一塊吃。”
“這位先生。”老爺子的態度也很強硬：“我們家的事情你可能不了解，現在真的不方便留你，等下回再來吧。”
晉世然笑著：“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，做父母家長的都是為了孩子考慮，想必您剛才說的搬家也是為了程程吧。”
對於這個話，倒是說到了老爺子的心坎裏，他的的確確是在擔心程靜嫻，這姑娘年紀小不懂事，如果照這樣胡鬧下去，指不定會引來什麽殺身之禍。
“可是程程畢竟是個成年人，她作為一個姑娘家肯定想要自己的朋友和圈子。”晉世然笑得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：“而且她在公司也是非常有人緣的，大家也都很照顧她。”
程靜嫻看著幫自己說話的晉世然，竟然微微有些出神。
老爺子看了一眼程靜嫻，終究還是嘆了口氣，他往前挪了挪位置，跟晉世然說道：“不是我不讓程程交朋友，是因為這孩子跟普通人不一樣。”
“老爺子，這就不對了。”晉世然糾正說：“程程哪裏不是普通人呢？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，可是一味的保護，並不能給她帶來安全。”
老爺子竟然點了點頭：“是啊，我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了，不知道還能活多久……”
晉世然也湊近了安慰他：“老爺子只要放寬心，現在醫療水平那麽發達，您肯定還能活個百八十年呢。”
看著晉世然把老爺子哄的一楞一楞的，程靜嫻一副見了鬼的表情。
兩個人很快就聊了起來，足足聊了兩個鐘頭，老爺子平常在家裏，程靜嫻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，自然憋屈了他。
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話癆，說話還賊合老爺子心意，自然就一不小心聊多了。
一擡眼，已經是晚上7點鐘了，他們還都沒有吃飯，於是晉世然就趕緊定了一桌子飯菜送過來，好酒好菜的哄了老爺子一陣。
“到底是生意人啊……”程靜嫻有點驚訝晉世然的飯桌主導權，微微有些羨慕他這種能說會道的。
就在這時，她的手機響了起來，掏出了一看是嚴臨蘇的電話。
“餵，程程。”嚴臨蘇在電話那邊笑道：“你今天晚上來不來，我們都到齊了。”
給嚴臨蘇的送別慶祝大餐，店裏的人去了七七八八，這半大小夥子很受人歡迎，脾氣好長得也可人，這一次聚會自然人不會少。
程靜嫻有點為難，老爺子剛剛出院，現在出去萬一有什麽事情找不到自己怎麽辦？
還沒等程靜嫻拒絕，嚴臨蘇那邊似乎就開始吵鬧起來了，依稀能夠聽到幾個同事的咋咋呼呼的喊叫聲。
“哎呀你們別搗亂，我……我就給她打個電話……”嚴臨蘇紅著臉訓斥了那一群人，然後憋著臉說：“我把地址發你手機上，你要來就來吧。”
這時嚴臨蘇身邊的同事們一起起哄：“程程必須來！”
“程程你快點過來，我們小蘇蘇要按耐不住了！”
“哈哈哈哈，你看他臉都紅了！”
嚴臨蘇趕忙喊道：“你們別鬧了，別鬧了！”
聽著那邊吵吵嚷嚷的聲音，程靜嫻也微微笑了起來，她真的挺喜歡自己的同事，一個個都讓她感受到了作為普通人應該有的幸福。
掛斷電話之後，程靜嫻呆坐在飯桌前，看著嚴臨蘇發給她的地址，那是一家中檔餐廳，距離家也不遠。
“是你同事那群人吧？”老爺子竟然破天荒的開了口：“你想去就去吧。”
程靜嫻楞楞的看著自己爺爺，有點不敢置信。
老爺子一邊吃著飯菜，一邊說：“你整天悶在家裏不覺得無聊麽，同事請你出去你就出去玩吧。”
晉世然看到老爺子態度緩和也笑道：“是啊，程程你就去玩吧，我跟老爺子嘮嘮嗑，就放心吧。”
老爺子也笑了笑：“小晉會下棋麽？”
“您喜歡下什麽棋？”
“就象棋吧，正好我家有棋盤。”
“好啊。”晉世然笑呵呵的說：“我也好久沒下棋了，您可得讓讓我。”
在兩個人的歡聲笑語中，程靜嫻只能出了門，一轉眼就到了約定的地點，然後推門進去。
老爺子跟晉世然下著棋，老舊的電視機裏傳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，這讓晉世然突然有種穿越到了七八十年代的感覺。
老爺子一邊下棋，一邊說道：“小晉啊，你是在哪裏工作的？”
“我自己開了家公司。”晉世然微微有些得意的說：“公司不算大，幾百個員工吧。”
“那你可算是事業有成了啊。”老爺子笑道：“你是怎麽認識我家程程的？”
晉世然的棋子就是一頓，老爺子一邊觀摩著棋盤一邊說道：“小夥子，你在追她麽？”
放下手中的棋子，晉世然點頭說道：“對，我喜歡程靜嫻。”
老爺子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意外，只是看向他說：“你不能喜歡她，因為你們不可能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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